SBF 出庭作證：把「濫用客戶資金」甩鍋給 FTX 法律顧問

倒閉的加密貨幣交易所 FTX 創辦人 Sam Bankman-Fried（SBF）週四在沒有陪審團的情況下出庭作證，除了把諸多與 FTX 有關的重要決策甩鍋給前法律顧問、律師事務所之外，當被問及他是否記得關於 130 億美元如何失踪的對話時，他也僅表示「不記得」。

SBF 在辯護律師 Mark Cohen 的提問下指出，他認為 Alameda Research 之所以會被允許借入 FTX 客戶的資金，其實是依據 FTX 前法律顧問協助草擬的「服務條款」文件。

這是 SBF 在龐大的 FTX 帝國瓦解之後，首度在法庭上發聲並為自己的行為辯護。檢察官指控他從 FTX 偷了數十億美元，把這些資金用於金融投資、政治獻金和房地產。

Mark Cohen 週四在法庭前問他：「你是否認為自己是按照先前的服務條款來管理 FTX？」穿著灰色西裝、白色襯衫並打著領帶的 SBF 回答說：「是的。」

SBF 是在沒有陪審團出席的情況下發言。負責本案的法官 Lewis Kaplan 決定讓陪審員離席，並由他來判斷 SBF 有關法律建議的證詞是否可被允許。

對於辯方來說，SBF 所接受的法律建議是很重要的，不過辯護律師 Mark Cohen 向法官表示，SBF 的立場不是正式的「律師建議」（即律師給予當事人的意見）辯護。

SBF 的律師本周向法院提交一份文件，主張 SBF 可以針對他「依賴 FTX 法律顧問給的建議」這件事情進行作證，這些律師參與草擬 FTX 的客戶服務條款，幫助設立公司透過 Slack 、 Signal 進行通訊的自動刪除政策，以及幫助 Alameda Research 設立銀行帳戶、借貸給公司的主管。

律師在信中表示：「SBF 知道法律顧問涉及這些事務，是直接和他當時的心態與意願相關的。」

無意竊取客戶資金

辯護團隊也主張，SBF 無意竊取客戶資金，SBF 也相信 FTX 客戶「完全不會受傷害，因為使用客戶的存款是被允許的，而且符合構成 FTX 與客戶關係的權利和義務。」

SBF 在周四還談到了為何他的訊息被設定或者沒被設定為自動刪除，以及他是否知道 Alameda 擁有的一些特殊權力，包括在與 FTX 交易時豁免於抵押品和清算政策。

SBF 的聲明和他前同事的證詞相反，包括 Alameda 前執行長 Caroline Ellison 和 FTX 共同創辦人 Gary Wang，他們都認為 SBF 密切參與公司決策。

SBF 說，他和其他人確實從 Alameda 取得了個人貸款和用於公司投資目的的貸款，是法律部門草擬了這些本票。他說與 FTX 的法律顧問討論了貸款，而他們建議新創公司的投資能以貸款的結構進行。他說，法律顧問為這些貸款簽名，這讓他感到寬心。

SBF 說，他認為 Alameda 在「很多情況下」都可以從 FTX 借入資金，出自於該公司的服務條款。他說，FTX 的法務長 Can Sun「大量參與」2022 年 5 月 13 日這些條款版本的草擬工作，而 SBF 說，他授權 Can Sun「繼續執行」這些條款。

Alameda 向 FTX 借款是「可被允許的」

SBF 表示，他也「相信從 FTX 持有的資產中借款是可被允許的，這些資產可做為證券或抵押品。」

SBF 幾位前同事作證時說，Alameda 在 FTX 獲得無上限的信用額度，而且可在不被清算的情況下維持負的資產負債表。 SBF 在去年 5 月時說，他沒有具體意識到同事所說的負餘額功能。

SBF 也辯護有關在 Signal 上使用自動刪除功能，理由是在與法律顧問商討後，認為只需要保留「正式商業決策」的訊息，非正式訊息一律可刪除。他說，他認為刪除非正式的聊天紀錄並無不妥。

此外，SBF 留下的文件也很少，導致檢察官在蒐證時面臨障礙，根據其他同事和 FTX 前員工的說法，這些都是 SBF 刻意為之，並表示他刪除了電子郵件、訊息和其他記錄中的敏感公司訊息，並指示員工使用具有自動刪除功能的聊天軟體。